2014年3月4日 星期二

周婉窈,陳翠蓮,一位原住民青年,南方朔: 王曉波(讀書人之恥!)


南方朔:二二八只殺了兩萬人,太感謝了


國民黨在仍然統治中國的時代,都宣傳說中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有四萬萬七千萬;而民國35年「二二八」時,台灣的人口為610萬,中國人口數為台灣的80倍。

因 此,「二二八」時,國民黨的軍隊在台灣屠殺了兩萬人,這絕對不是小Case,因為600萬之2萬,這個比例換算成中國人口,就相當於2萬乘80,等於 160萬。而國民黨在清黨時只殺了40萬人,換算成台灣的人口密度,40萬除以80分之1,只有5千人,清黨才是小Case。

但我遇到中 國人,絕對不會說國民黨清黨時,只殺了4億7千萬分之40萬,遠遠比不上台灣「二二八」時殺的600萬分之2萬,因此清黨殺人只是個小Case。因為把一 個專制野蠻的殺人事件,比喻為大Case 或小Case,不但不倫不類,而且這種比喻真是其心可誅。國民黨清黨時殺了40萬,「二二八」只殺了2萬,難道要台灣人反而應該去感謝國民黨?難道只殺2 萬人還嫌少?要多少人才夠?

因此,教育部課綱微調的檢核小組召集人王曉波所謂的「二二八只殺了兩萬人,是小Case」之論,他這種人會修出什麼樣的課綱,已不言可知。這時候,我們可能已需談一下所謂的「中國史觀」了。

在 今天全世界所有的國家裡,中國人是最重視歷史,也最懂得利用歷史來替人民洗腦的一國。中國人的歷史觀,本質上是一種虛無史觀,在位的統治者都自認代表了正 統,他講究天地君親師這種封建價值,而完全缺乏人權和進步的價值,他只會要求人民向他團結效忠,不向他效忠就是造反,而可以殺害壓迫。

因 此,早年的學問家梁漱溟遂在他所著的《中國文化要義》裡就指出,中國人的歷史價值觀,只有成王敗寇這種封建價值,而沒有人權進步的標準。這種歷史教化所形 成的讀書人,心中當然也沒有人權進步,只知道趨炎附勢。如果統治者向他們示好,他們就去幫統治者擦脂抹粉,感恩戴德,成為統治者的幫兇。教育部的課綱微 調,其實就是透過課綱的改變,要建造台灣人民的奴性。課綱小組那一群人,都是在台灣知識學術界公認最沒有地位的一群人。我用我的知識良心敢說,這些人縱使 想做我的學生,我都拒收。他們會訂出什麼樣的課綱不想即知。他們的召集人會說出「二二八」殺了兩萬人,只是小Case,一點也不奇怪。

一個讀書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知識良知和知識份子應有的風骨。要替國家社會尋找進步的動力,不能為了享受到權力的好處,就參與到那個濫權的共犯體系,違法亂為,甚至還說出「二二八只殺了二萬人,是小Case、這種無心無肝的荒唐話。王曉波者流,實在是讀書人之恥!

南方朔認為,王曉波者流,實在是讀書人之恥!

焦點評論:任命王曉波 蔣偉寧該下台(陳翠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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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 新大學中文系兼任教授王曉波日昨在二二八紀念館所舉辦的座談會上說,相較於蔣介石在中國大陸清黨時殺害四十多萬人,國民黨在台灣二二八事件中只殺了兩萬 人,是「小case」等語,震驚國人。如此蔑視台灣歷史、缺乏人權觀念、價值混亂的人,竟被任命為課綱調整檢核小組召集人、荼毒青年學子,教育部長蔣偉寧 應該下台謝罪!
二二八事件是導因於國共內戰、共 產黨作亂嗎?根據調查局的內部資料顯示,1947年二二八事件發生時全台的中共黨員僅70餘人,然因軍隊鎮壓屠殺造成民眾強烈反感,共產黨得到發展空 間,1948年底黨員人數增至約500人,至1949年底島內共產黨員擴展為1300人左右,足見共產黨勢力坐大是二二八之果,並非其原因。1948年中 共華東局在香港召開會議、檢討二二八事件時也坦承,在台灣的地下黨員對時局判斷不清、事先準備不夠、過程中未提出明確方針、撤退時又一哄而散等等,都說明 共產黨在事件中影響極為有限。
二二八事件發生時,蔣介石很清楚共產黨尚未在台灣形成勢力,日記中說:「此時共匪組織尚未深入,或易為力,惟無精兵可派,甚為憂慮。」他也對陳儀統治失敗頗有怨言:「陳儀事先不預為之防,事發又不實報,及至勢成燎原,乃始求援,深致憤慨。」

把反抗視為「奴化」

王曉波將二二八事件歸咎於國共內戰,甚至在此次歷史課綱調整時加入白色恐怖原因是台海對峙,難道國共內戰就可以濫用權力?就可以卸責?
蔣 介石決定對台派兵、武力鎮壓,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他3月7日的日記中所說「台民初附,久受日寇奴化,遺忘祖國,故皆畏威而不懷德也。」國府當局不檢討戰後 在台失政、民怨沸騰,卻將台灣人的反抗視為「奴化」,所以訴諸武力加以教訓、藉此馴服。二二八事件中,大量台灣菁英遭受公開處決、暴屍示眾,正是暴力政治 文化的展現。蔣、王此種殘民以逞的前近代政治文化,視人命如螻蟻的態度,正是文明社會的大忌。
從日本統治以來,台灣人前仆後繼、屢挫屢起,努力追求自由、民主、人權、法治等近代價值。民主化以來,我們的公民教育努力根植文明價值、提醒威權統治的錯誤、以俾守護民主體制。

鄙棄民主擁抱獨裁

但這些公民教育在王曉波的眼中一文不值,批評:「這是美國人的公民,抄襲美國社會科學書籍」、「這裡也白色恐怖,那裡也白色恐怖,煩死了!」於是,我們終於知道,此次公民科課綱刪除白色恐怖、強調中華文化傳統的真正原因所在。
儘管台灣已在1991年終止動員戡亂,20多年來努力建立民主體制與法治秩序。但王曉波等人的想法卻停滯不前,不願從國共內戰想像中走出來,與社 會脫節。他們鄙棄民主台灣,迫不及待要擁抱獨裁專制的中國。王曉波等檢核小組成員甚至在中國大陸座談演講時表示,要在台推動課綱修訂為「祖國統一大業」努 力。這次王曉波為首所主導的課綱調整,正是此種混亂價值的實踐。
台灣守護民主平台理事、台灣大學歷史學系教授
教育部長蔣偉寧任命這樣的人擔任課綱調整檢核小組召集人,是在向台灣的文明價值宣戰嗎?不該下台負責嗎?

台灣守護民主平台理事、台灣大學歷史學系教授
周婉窈,臺灣歷史學者,國立臺灣大學歷史學系教授、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學系與國立清華大學歷史研究所兼任教授說:「你們現在能在學校學習臺灣的歷史,不 是容易的事。從有近代教育以來,一百年臺灣人在學校沒辦法學習自己的歷史。日本時代,學校教日本歷史,不教臺灣歷史,倒是非常注重鄉土教育,教導孩童認識「本 島」。戰後黨國害怕臺灣人認同臺灣,教育中沒有臺灣歷史,也沒有臺灣鄉土。鄉土是人們真實生活的所在,卻被黨國屏蔽了;中國才是故鄉,學生在學校認識遠處 的山川、歷史、文化,對自己身邊的環境毫無所知,甚至鄙視它。」當我們對於根本政權早已不涉及的中國大陸土地上的人文歷史倒背如流還得考試,我們多數的一 代卻完全不能從教課書上熟知中國國民黨撤退來台後、228前後的台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還算台灣國家歷史教育方針嗎?

「《少年臺灣史──寫給島嶼的新世代和永懷少年心的國人》:第五篇第七章 被屏蔽的鄉土、勞農大眾與原住民 」
http://tmantu.wordpress.com/



焦點評論:黨國幽靈仍在宰制台灣(陳翠蓮)


 
趕在農曆新年之前,教育部遮遮掩掩、匆匆忙忙在1月27日開會通過高中歷史課綱修訂。教育部宣稱這是合法的課綱「微調」,但是,無論就程序言、就實質言,教育部的說法完全禁不起檢驗。
歷史教育牽涉集體記憶與集體認同,簡單的說,就在界定「我們是誰」,我們走過怎樣的過去?如何走到現在?將要走向怎樣的未來?對所有國家來說,歷史教育的重要性在此。
過去威權統治時代,政府當局隻手遮天掌握了歷史詮釋權,40歲以上的國人沒有讀過完整的台灣歷史,只被灌輸「台灣自古屬於中國」、「台灣是反共復國基地」的觀念。直到90年代,隨著台灣民主化的進展,自然而然出現以人民為主體、以台灣這塊共同生活的土地為場域的「我們的歷史」的需求與呼聲,終於在1997年《認識台灣》教科書,首次有了從史前到當代完整的台灣史書寫。 

全排除台灣史學者

2008年國民黨政府重新執政之後,開始著手歷史教育的復辟。積極以大中國意識左右課綱方向的某位委員,毫不遮掩的表示是為了「撥亂反正」。歷史書寫,牽涉集體記憶與集體認同,理應符合大多數人對「我們是誰」的認知。在各種民意調查都已顯示「台灣人認同」高達7、8成的今天,教育部透過課綱調整,強行灌輸「台灣是中國一部分」的史觀,完全忽視台灣社會多數人的看法。
即使台灣的認同問題存有爭議,歷史書寫有待斟酌,也應透過學者專家、教育團體、第一線教師充分溝通、凝聚共識,這是民主國家中政府應有的基本態度與認識,但教育部的做法卻不圖於此。
首先,誰在主導歷史課綱調整?據教育部網站的資料,負責「社會、語言領域檢核工作小組」召集人是世新大學中文系兼任教授王曉波,專長是中國哲學,另有幾位成員是:高師大地理系教授吳連賞、專長地理;中央大學經濟系教授朱雲鵬、專長經濟;佛光大學中文系教授謝大寧、專長中國哲學;師範大學東亞文化暨發展學系教授潘朝陽、研究儒家哲學。5位委員中有3位專長是中國哲學,沒有任何一位歷史學家,完全排除台灣史學者,根本是愚民、反智的教育。 

課綱微調偷偷摸摸

此次課綱調整,宣稱歷史教科書要符合《憲法》,實在是欺人之說。中華民國《憲法》制訂於1947年,但台灣島上已有南島語族原住民活躍數千年,如何符合《憲法》?日本統治台灣50年,殖民有過、現代化有功,與《憲法》何干?若要依照《憲法》書寫教科書,豈不該回到30年前「中共叛亂」、「反共復國」的表述方式?馬英九總統的「一中各表」都難逃違憲呢!
更嚴重的是,教育部宣稱「課綱微調」是例行程序,但據台灣大學歷史系教授周婉窈指出,台灣史課綱共2013字,被修改734字,比率36.4%,超過三分之一的篇幅,這還能叫「微調」嗎?相對而言,中國史課綱3728字,只修改114字,比率3.0%。教育部以「微調」名義對台灣史課綱上下其手,意圖豈不明顯?
除了歷史課綱調整,國文、公民課綱,都在無聲無息中被調整。我們才發現,已然民主化的台灣,仍然存在著從未跟隨時代進步的黨國幽靈,偷偷摸摸地、隨時試探著回復舊秩序。作為民主國家的主人,我們還要繼續忍受它的欺凌與宰制嗎? 
台灣守護民主平台理事、台灣大學歷史學系教授 



今天2011/9/29 新聞: 某青年弒親後 不知悔改 法官判他死刑
【周婉窈】
 .......如果我們能拍出這一段故事,那麼,我相信我們會在他們堅忍的沉默中,深刻感受到霧社事件超乎言說的悲慘,並稍稍了解外來強權統治對台灣原住民社群的致命斲傷和摧殘。
 二十歲的瓦歷斯.巴卡哈,讓我想起前政治犯蔡焜霖先生的回憶。他說,他十九歲時被捕,有一位原住民青年和他們約一千人關在後來的來來飯店的大牢(時約一九五○年),他猜那位青年大概十七、八歲吧(青年的哥哥也被抓)。某天清晨,那位年輕人被點到名,要被處決了。他穿戴整齊下來,一個一個牢房,抓著欄杆,和大家一個一個說:謝謝前輩的照顧,我現在就要去了,各位珍重。八十歲的蔡老先生說,這位原住民青年的臉還很幼嫩,鐵青著,就這樣走出去了。我總覺得,我們欠他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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