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24日 星期三

陳忠信及家人




政論家陳忠信兄說的故事,實在有點味道。改天你聽他講當年黃信介仙如何化解呂秀蓮的砲火的故事......
我們周三討論Thomas Mann著"浮士德博士" (彭淮棟譯),從納粹集中營到中共對文化大革命歷史的兩面手法:准許研究,不許發表。忠信兄講了最有代表性的故事,各位可以比較幾天後的錄影口述和書面文字的差異: (巫寧坤《一滴淚》第八章 餓莩,台北:允晨文化,2007,頁151-52。此書網路全文轉載。)
“貧困戶”中有一個搞中國古典文學的青年學者,他在炕上睡在我右手。有一天,他遞給我一張用他的優美的柳公權體寫的條子:“教授:我懇求您借給我一張烙餅。等內人從湖南來給我送食品,我保證一定加倍奉還。 ”我躊躇起來,我覺得,這些食品是我的親戚們作了重大犧牲買來救我命的,我無權拿來做人情。第二張條子內容相同,加了一句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看著他優美的柳體書法,我心軟了。我上中學時練過柳字,始終沒有入門,因此我一向欽慕柳字寫得好的人。這麼優美的書法落得這麼淒慘的下場!這個不厭其煩地吹噓自己的古老文化的民族,今天墮落到什麼地步!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我遞給老劉一張烙餅。第二天,他就搬到重病號集中的屋子去了,因為隊部認為重病號繼續留在普通監房影響其他教養分子的士氣。分手以前,他用他的湖南口音對我說:“老巫,你不知道那張餅味道有多好。我內人一到我就加倍奉還。”
“別掛在心上,老劉,你多多保重。要是你不還,我把你的柳字借條裱起來作個紀念。”
“那可不成。”他無力地微笑著告饒。“要是你真喜歡我的字,等環境好轉後我給你寫個條輻。”
“老劉,你可要說了算。多保重!”我無力地哈哈一笑。"


陳忠信新增了 3 張相片 — 與 Hsiangyen TangHan-Hsi Chen


又到了法律上的生日(因為我真正的生日是算農曆的,家裡有一本小冊子,先父用毛筆寫的,記載家人的生辰八字,這小冊子我一直珍藏著),謝謝朋友們的祝福。


前幾天,小犬回家,在我書房幫我掛上他設計工作室的新品,Silo,剪影壁鐘,以帶雕刻感的極簡風格構作時鐘。這讓我的書房又有了一點變化(我隔一陣子心血來了就挪動一下擺設)。我書房擺的東西,除了書跟老管子音響外,都是順手得到的東西。順便說一下,那幾幅拓本,是房山石經所藏《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這經不是我們通常所頌讀的姚秦鳩摩羅什的譯本,我掛的拓本只拓四幅,經文開始的部份,上題「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卷一 三藏菩提流支 胡相國秦太上父宣公弟譯」,是我約20年前參觀北京房山時買的拓片,一幅人民幣10元,回來找人裱的。裱經下面的木頭飛機尾翼模型,是我在國防委員會時參訪亞利桑那鳳凰城路克空軍基地一個中隊所得的禮物。旁邊的玻璃罩及機械架子,是小犬2013年首度參加米蘭設計展衛星沙龍展,展品之一「波光」(Ripple)的原始構作,這件作品後來得到該展最大獎的「設計報告獎」,且由德國 Vitra Museum 收藏,也由維也納一家有200年歷史的水晶老工坊量產。我那時當他和工作伙伴工作時的跑腿,一直保留這原來的工作痕跡。


蒙諸友的祝福,貼出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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